对方的喜欢纯粹炙热,柏君牧难以抵挡。
就像打开了一条缝隙的仓库飞进来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鸟,在泛着陈年干燥气味的空间里振翅,无所谓那道缝隙已经关闭,他飞进了最危险的洞穴,却试图和洞穴一起终老。
“比起难过,更多的是……”
柏君牧顿了顿,这些柏君牧和父母,和朋友都没说过,大家基本避开这个话题,或者直接跳到让柏君牧换个方向。厨房的灯罩是木质片状的,光被切割洒在天花板和地上,柏君牧试图总结,辛山竹却替他说了:“不知道。”
柏君牧:“什么不知道?”
辛山竹拿走他手上的水果刀,他刀工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也一直在难过。”
柏君牧:“很明显吗?”
辛山竹摇头,“我最开始见你,以为你好辛苦,但又和别人不一样。”
他倒是惯会自问自答,“反正我很喜欢。”
柏君牧拿走一块西瓜,无奈地强调:“都说了我不是四处打工。”
辛山竹:“兆仔和我说你可能在工地上班,我好心疼。”
柏君牧失笑,“这有什么好什么心疼的,那时候的我对你来说就是陌生人。”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辛山竹的好感,沸腾太快,柏君牧根本来不及抽身,反应过来已经被翻腾的爱意淋得浑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