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炀忘崽牛奶喝得有点过量,把孩子送阿婆家后就主打一个万事大吉,整个暑假好像只在朋友圈里看到儿子的照片。
平时没想到崽子,现在无聊了还怪想那个小西瓜头。
秦书炀捏捏贺光徊下巴,快期末磕的那个伤口已经愈合,在下巴里面一点结成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疤,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只有手指或者嘴唇碰到的时候才会想起——哦,原来还摔过这么重一跤。
“怎么?”贺光徊胃不太舒服,抱着一杯温水有一搭没一搭地时不时啜一口。
秦书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崽了。”
贺光徊白了他一眼,从沙发缝里把手机摸出来,手指拨弄几下后将手机扔给秦书炀:“照你这么养儿子,儿子被拐跑了你都不知道。”
手机里,贺蕴戴着一顶牛仔帽,小脸被晒得通红但难挡眼底的兴奋。他手里捧着一颗粉色的东西,秦书炀没看清是什么,不过地点他认识。
“他什么时候去的茶卡盐湖啊?”秦书炀惊呼:“不是前天还在少年宫里上试听课么?”
具体什么时候到的贺光徊也不太清楚,等他起床给父亲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爷孙俩已经到青海了。
一分钟前还在教训别人,一分钟后发现自己做得也不像话。贺光徊心虚地耸了耸肩,继续抱着水杯喝水。
秦书炀把照片都看了一遍,一半儿羡慕一半儿嫉妒地在沙发角落里干嚎:“干啥呀,有寒暑假了不起啊!退休了不起啊!”
他坐正了一点,拉着贺光徊的手嚷道:“等你放寒假,咱俩也出去玩!谁都不带!礼物也不带给他们!咱俩就纯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