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到电视台门口,裴晏行的车停在最显眼的车位。
在他下车引起轰动前,余笙麻溜地钻进副驾驶:“你来干嘛?”
“挺自觉啊。”裴晏行见她系安全带的速度就像后面有狗在追,一只手懒懒搭着方向盘,侧过头满脸戏谑地看她,“我可没说是来接你的。”
“哦。”余笙面无表情地说,“那我下车。”
脑袋被薅了一把。
男人笑得又痞又坏,在她发火前放过她脑袋,伸手挂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晚了。”
紧接着中控落锁,车子发动。
在大路上开了不过两分钟,又开进她小区。
余笙无语地转过头:“这么近还要开车?”
裴晏行仰头看了眼西边天幕:“我怕晒。”
余笙嗤了声:“矫情。”
车停在她楼栋门口,裴晏行没等她下车,俯身过去拦住她开门的手。
车里空调凉飕飕的,男人覆过来的气息却滚烫。
余笙脑袋嗡嗡响,缩紧后背,僵着脖子,也没法拉长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觉得我怕晒吗?”裴晏行居高临下望着她,语气懒散又危险,“摸摸你少得可怜的良心。”
余笙抿紧唇,又忍不住嘴角勾起来,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软软涨涨的:“哦。”
怕她晒就直说么,绕什么弯子?
裴晏行锁好车,两人一道上楼,余笙在电梯里问他:“你要去我家干什么?”
男人单手揣兜里,吊儿郎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