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近情绪不太好,因为伤口的恢复情况,可能决定他的飞行生涯是不是还能继续。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余笙没问,她知道可能涉及机密。
于是竭力保持镇定地问:“最坏是什么结果?”
“最坏……就不能再飞歼-20了。”石杨叹了一声,“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去其他部队飞别的机型,或者转地勤,也可以转业飞民航。”
“他不会愿意的。”余笙几乎是脱口而出,嗓音带着哽咽。
石杨沉默了许久,也抬手抹了把眼睛:“是啊,他不会愿意。”
裴晏行是个要命般骄傲的人,他必须要站在众人仰望的巅峰,闪闪发光。
他的骄傲不能被摧毁。
终于到病房门口,石杨开门的手迟疑了下。
“最近他不太理人,脾气也不好,连团长来都没办法,要是……”他头低下来,叹了叹,“嫂子你多理解他一些。”
“嗯。”余笙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外面艳阳高照,病房里却是昏暗的,窗帘紧闭,一身病号服的背影坐在窗前椅子上,隔着窗帘看外面灰蒙蒙的亮光。
余笙走过去,把窗帘拉开,站到他面前,摸了摸男人平静的脸庞,若无其事地问:“大白天干嘛关窗帘啊?”
他脸庞清瘦了不少,应该很久没好好吃饭。
裴晏行静静地望着她。
很长时间,病房里悄无声息,只有他拽着她坐到他腿上,环抱住她,衣物轻微的摩擦声,和两人压抑着情绪而不太均匀的呼吸声。
“不是说想我了吗?”余笙捧着他的脸,“我来找你,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