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很低,带着干哑的嘶声:“高兴。”
“笑一个嘛。”余笙把手指摁在他唇边,往上挤了挤,“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高兴死了。”裴晏行哑声说着,攥住她两只手,臂弯收紧,将她往怀里带,唇也压上来。
阔别的亲吻格外卖力,余笙只觉得所有的空气都被卷走,被扫荡一空,唇舌被他吸得发麻,浑身软软地瘫在他身上。
许久之后,喘着气捶了捶他的胸口:“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想怎么温柔?”他一边说一边揉着,眼底流淌的都是坏水。
余笙脸一红,拉开他的手。
虽然他依旧像往常一样,会对她笑对她胡闹,甚至亲着亲着也会耍流氓,但她感觉到这人压在心底的难过。
在她面前,他全都藏起来了,但没有什么能被藏得天衣无缝。
晴朗的夜晚星月明亮,余笙把窗户大开,阳台圆几上摆了盘切好的水果。
裴晏行做完检查回来,跟她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余笙。”男人望着星罗密布的天空,突然跟她说,“如果以后我不能开飞机了,怎么办?”
该来的早晚会来,逃避也没用。
她知道裴晏行不是逃避的人,他会正视这个问题,但没想到面对得如此快。
“不能开飞机了,就去古城摆摊呀。”她满脸笑容,用牙签叉了一块西瓜,喂到他嘴边。
裴晏行吃进去,也望着她笑。
余笙把胳膊肘撑在圆几上,手托着腮,对他眨眼睛:“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就一摆摊的?一架竹编飞机卖五块钱,我也没嫌弃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