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钟珩?”钟逾白一语道破。
又被精准读心,纪珍棠在心里骂了句靠,望着他飞快眨眼,掩饰局促。
钟逾白神色淡淡。
她差点都忘了,她跟钟珩吵得激烈那天,在爬山虎遍布的行政楼下,有人蛰伏暗中,作壁上观,看完一出好戏。
他自然也看见钟珩不忿地丢掉了那个包。
钟逾白望着她,忽然问:“还记得他的样子?”
这问题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但她没做理解,于是脱口而出:“你这不是废——”
讲到一半,察觉到他不是此意,纪珍棠赶忙机灵地改口,举手投降:“忘记了,忘记了!”
钟逾白握着一杯暖手的清茶,淡笑着:“说又不说,当我会吃醋?”
她怨言很深:“嗯!嘴上说着不会吃醋,动作却很诚实,让我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他笑深了一点,方才一路过来,心底的索然在言辞之间便一扫而空:“我没有这么蛮横。”
纪珍棠往嘴里塞丸子,笑说:“好啊,不认账。我下次一定要保留罪证,让你没话可说。”
钟逾白喝了一口杯中水,唇畔留一点清浅的茉香。
“不过你当时……”她有话要说,斟酌一番措辞,“就一点也不介意吗?明明看出来我动机不纯。”
他不以为意地说:“我也没有纯到哪里去。”
纪珍棠看着他,笑意阑珊。吃完几颗丸子,她指着包包说:“你来找我是送东西吗?”
钟逾白说明另一个意图:“顺便来看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