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爵酒店,有国际贵宾光顾,所以今天大摆筵席。
不用穿高跟鞋,纪珍棠脚下生风了一次,在国际友人的名利场上如鱼得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风生水起了。
纪珍棠在宴会上见到了李达,钟逾白的合伙人,听说是这家酒店的另一位大股东。
李达端一杯酒过来,跟他碰杯。
钟逾白揽过女友,给他介绍,又跟纪珍棠说,这是他从小认识的叔叔。
李达做为生意人,却长一张慈祥的面容,慈祥里还有些敦厚,不住地夸着纪珍棠,说小丫头太漂亮了。
她喜不自胜,一个劲说谢谢叔叔。
李达说完客气话,又委婉点了两句钟逾白,意思是有话要和他谈。
钟逾白道:“您就在这里说吧。”
他没有让纪珍棠回避。
李达瞧两人一眼,便没有再避讳,从兜里取出一个怀表,他低声说:“这是你妈妈的遗物。”
钟逾白久久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目色无波,但纪珍棠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因为拢在她腰上的手指收紧了些。
“还是找到了。”半晌,钟逾白看着李达,接过那块表。
他说:“听松堂的一个手下,现在隐姓埋名在槟城,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人。这是你妈妈走之前给他的,里面有她的遗言。我觉得有必要给你看一下。”
钟逾白将怀表打开,里面一块缎面的手帕快掉下来,他没有旋即展开,怕跌落在地,仓促地用手指往里面塞了塞,又将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