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
温绘脑子里想着谢祁的事,她犹豫几分钟,最后还是觉得这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于是抬头问池砚周:“谢祁的手……”
后面的话温绘没说出口,但池砚周已经明白她想问些什么了。
他也无意向温绘隐瞒此事, 斟酌片刻,组织好语言后答道:
“祁哥从军校毕业后, 申请去了西部边境,去年执行任务解救人质时受的伤。据说本来任务已经接近尾声, 快要圆满结束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人, 拿着砍刀伤了祁哥的手,”池砚周顿了顿, 略一思索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手当场就被砍断了。”
尽管温绘已经知道了结局, 可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还是一惊。
她抿了抿唇,心情十分复杂。
所以那个谣言并不全是捏造的,谢祁是真的提前退役了,也是真的因伤……
回想起这些事情,池砚周莫名觉得有些烦闷。
自从谢祁的妈妈离世后,谢祁身边就没几个人。当时做手术需要人签字,于是电话第一时间打到了他这边。
而池砚周在京都正计划开民宿的事情,根本赶不过去,最后是谢祁的直属上司签的字。
池砚周上飞机时,谢祁手术指征没达到还没送进手术室。
出于担心他打了个视频过去,手机里的谢祁脸色惨白,右手鲜血淋漓,这一眼,让池砚周连着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
他梦见谢祁术后感染最终截肢、梦见谢祁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觉得人生无望从医院楼上一跃而下。
梦里的他声嘶力竭,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挽留不住谢祁。
池砚周越想越烦躁,他下意识摸口袋想拿一根烟出来抽,低头一看发现外套没带,只能悒悒不乐地收回手。
急诊人多,声音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