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边有杯热茶,单薄的身影几乎快要融进黑暗深沉的夜里,和平时那股享受悠闲的感觉不同,谢祁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事。
谢祁一开始不知道要以什么借口给温绘发消息,安慰她, 或许温绘也并不需要他的安慰和关心, 所以只是看着画面,想等温绘进房间就关。
谁料二十分钟过去了,温绘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噜声, 谢祁瞥了一眼已经等睡着的池砚周,皱眉, 心情跟着低落下来。
谢祁得承认,这种行为像极了变态。
可实在又担心温绘, 所以想了想,就在网上找了个笑话发了过去。
他只是纯粹想发条消息给温绘, 也没细看笑话的内容,收到回复仔细一看, 才发现那笑话确实一点都不好笑,甚至冷到人头皮发麻。
谢祁瞥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池砚周, 悄悄拿上他的手机,起身走出了病房。
走到长廊尽头, 他在窗前站定。
迎着吹来的冷风,谢祁先把池砚周的手机放在窗台上,然后将这口黑锅果断甩到了池砚周身上:
“我也觉得不好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池砚周能笑十分钟。”
【不会吧,这个笑话能笑十分钟?他笑点太低了吧。】
【[离谱jpg]】
谢祁低头笑了笑,他按下语音键想给温绘回条消息,可转念想到一个更好的借口,于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温绘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阵阵铃声。
谢祁一瞬不瞬地盯着温绘的微信头像,眼神有些紧张。
铃声响了不到五秒,电话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