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脱掉自己的衣物,连通讯和雌君戒指都摘掉放在上衣口袋,浑身坦诚地面对着恭俭良。

“雄主。”雌虫扭捏起来,不自觉地想用手遮挡住下半身。不久之前,两人才见过一次,但在浴室里真正面对彼此,禅元还是忍不住害羞起来。蒸腾的雾气中,恭俭良一双眼瞳也遮上纱,朦朦胧胧中反而有种孩童的纯洁。

他的手与禅元的手双双覆盖上,“去浴缸里。”

水溢出来。恭俭良将半张脸埋在水里,禅元骨架大,手长脚长,索性架在浴缸边缘,任由雄虫慢慢地向自己过来。他一直好奇恭俭良为何只有发梢一截是粉红,水波粼粼中,仿若一朵粉红牡丹嫣然盛开。

“咕噜咕噜。”恭俭良在水里吹了两个泡泡。

他的手泡得生粉,湿漉漉勾住禅元的脑袋,整个人半跪着直起上半身,“禅元~”通讯中的电影似乎到了一段高潮,音乐乍然停止,尖锐物品摩擦玻璃令人毛骨悚然,眼前一片花白。

禅元张开嘴,汹涌的热水涌入他的咽喉。他睁开眼,看见雄虫下半身和那双笔挺的双腿。

他们靠得如此之近。

禅元看见气泡、水纹、暖色的灯,白玉的腿。他的咽喉被雄虫的腿夹住,而嘴边的物件,是生理课都不曾近距离观看过模型的存在。他下意识挣扎,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拍水声充斥浴室。

水花,不断落在地上。

禅元的脸在涟漪中逐渐模糊。

恭俭良面无表情坐下去,他一根一根扒开禅元攀住浴缸沿的手,与其十指相扣,浅浅啄着没一节发白的指节。“禅元~”恭俭良被热气蒸得通红,他的手被禅元捏成一团,却毫不在意,“你为什么不吞呢?”他俯下身,吹一口气。

水面波澜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