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和奥斯汀学习格斗技巧,最大程度在战场中活下来;要和程化刻打好关系,任务结束想办法转到安全的维修部;要和雄虫隔壁的提姆多聊聊,提前掌握星舰上已经成形的势力团体,方便自保。他要去洗澡,要去锻炼,要去学习格斗,要确定未来最安全能苟活到远征结束……
总不能……想着他。
刺啦——禅元推开门,第一眼便看见一双熟悉的腿摇摇晃晃,其主人只穿了一条小短裤,宽大明显属于军雌的外套。身边放着拆开的薯片包装袋、饼干包装袋,禅元甚至看见自己室友死活不愿意分享的碳酸饮料和小清酒。
禅元拳头硬了。
“啊。你回来了。”恭俭良转过身,嘴里还叼着奶酪棒,“禅元~你把我裤子放哪里了?”
禅元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备用被子,将雄虫整个打包好,抱在怀里。
“你就这样穿着跑出来吗?”
“也不是。”恭俭良挥挥奶酪棒,“我出门发现提姆,借他鸭鸭玩偶的短裤穿过来,让你的室友给他送回去了。”又奶酪棒含在嘴里,似乎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补充道:“鸭鸭裤太短了啦,我会把人家鸭鸭裤穿坏的。快点啦。你把我的裤子塞哪里去啦!”
好像几小时前,差点溺杀雌君的人不是他。
禅元望着恭俭良撒娇卖萌的脸,从他脸上看不到半分内疚、关心、惭愧,自然也看不到喜悦、骄傲,甚至不存在半分恶劣和计算。
他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意除了自己之外的全部事情。
包括,禅元。
“禅元~”恭俭良用拳头啪啪锤着禅元的肩膀,“快点啦。我没裤子穿啦。”
禅元心里所有的气都被雄主一拳一拳锤下去了。他低服做小,“好好好。我带你去找。以后发消息给我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