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丝毫不怀疑,恭俭良带不好小孩。他并不害怕雄虫一个不顺心,把虫蛋丢到粉碎机里倒腾个稀巴烂。

因为他知道,对方真做的出来。

“不行。”

“为什么?”恭俭良大怒,“你不喜欢崽崽吗?崽崽那么可爱。”

“雌虫要以事业为重。”

“你有什么事业?”

“远征军就是我的事业。”禅元深知自己将要面对重重磨砺,面对如饥似渴的雄虫。他想到年长的雌虫大哥每每回家被集体催婚的场面。

禅元打了一个寒颤。

他竭力表现得舍生取义,重复自己在检讨书中所写的句子,“军营不同于小家,从今天开始我要为大家舍小家。”

恭俭良道:“我就是大家。”

禅元只想说,你快闭嘴吧。

离婚的念头和高压电线一样横跨他的脑子,触之即死,可又不除不快。他早该明白和神经病结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哪怕这是一个长得十分和他胃口的神经病。

“你不喜欢我。”恭俭良点破,“禅元,你不开心。”

他有些难过,眉毛和眼睑都垂下来。因为战斗结束两个人直接被送去洗漱,洗漱完又被接送回裁决处的检讨室,蒙头写检讨。恭俭良身上草草披着一件纯色衬衫,衬得他有种坚硬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