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抱歉哦。”恭俭良又吹了一个新的,“我又没见过他们。”

“包括雌父吗?”

“嗯。”恭俭良想了想补充道:“你知道他的。”

禅元诧异。他觉得泡沫揉搓也差不多,试了试水温,拿花洒来冲洗泡沫。雄虫闭着双眼,双眼眼尾侧的淡粉就像一双飞燕,安静地停驻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我知道他?”

“嗯……算是吧。”恭俭良含糊地说道,“电视上或者网络上,你要猜猜吗?”他拧干自己的头发,爬起来找颗糖含在嘴里。

禅元苦思冥想。他见识过恭俭良家族的财力,从对方兄长和赠送的雌君戒指推测,恭俭良应该属于一个蝶族家庭。再加上他美貌的长相,最有可能是一只小蝴蝶。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推测,禅元还真没什么头绪。他对蝶族的了解,仅限于多美人和美人卡,如果让他讲讲盛产美人的几个蝶族家庭,禅元还能略说一二,可涉及他们的雌虫和孩子,禅元一言不发。

没有雌父的反社会人格,能克制到现在没犯罪,禅元觉得这都能算家教好了。

面对恭俭良,禅元的心理标准已经一降再降。可要他自己在这个时候猜对方死去的雌父,禅元觉得不太道德,他婉拒道:“猜不到。电视上的雌虫太多了,哪里认得过来。”

“你真认得。”恭俭良甩水扑了禅元一身,“干嘛不脱衣服。”

“先把你洗了。”

“我又不是东西。”

“好好好,不是东西。”

恭俭良被哄得没脾气,站起来坐在浴缸边上,热水蒸得雄虫粉粉嫩嫩,刚刚洗完的白发贴附他的身体,雄虫背后的双翅安抚得折叠着,不展开便不会有人看见其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