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雌虫,军医怎么看不出,禅元和他的漂亮雄主多半发生了些矛盾。他心中向着禅元,想着如何开口缓解他们的矛盾,还不等挤眉弄眼。恭俭良轻描淡写道:“有了。”

“你……”军医瞠目结舌,完全无法将恭俭良和印象中那个失控的雄虫联系在一起。

恭俭良抽出他手中的检验单,眯起眼,“我学过七年的表演。军医先生~”

那个平常用来称呼“禅元”的尾音,可以随心所欲出现在任何一个称呼后面。只是恭俭良用三个月的时间,让他成为禅元的专属,又用一息时间,剥夺了禅元独享的权利。

他很娴熟。

对于处理一个雌虫的心,这种手段和套路,有些过分的耐心和狡诈。

禅元完全不认为自己配得上七年之久的算计。他站起来,甚至连那张检验单都没能抢到,雄虫将其折起来,放入口袋。

“雄主。”禅元低服做小道:“不要生气了。现在虫蛋也有了……”

“我不喜欢你,禅元。”恭俭良打断他,“雄父说,如果对方不是真的喜欢我,让我不要去祸害人家。他说的这句话我不喜欢。可我答应雄父,不会去祸害好雌虫。”

他看像禅元的眼睛,像一片纯洁的白布。

上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对禅元这个人的贪欲,没有天天黏糊来黏糊去喊着“禅元~”的漂亮雄虫影子。

可怕得像是,那个与禅元翻云覆雨,共度良宵的小变态是雌虫自己虚构出来的人物。

“如果说,和我结婚就是祸害人,我也要祸害一个变态。变态和变态互相折磨才是正确的。”恭俭良歪了歪脑袋,笑了一笑,他依旧是甜的,无论是嘴角的弧度,还是肌肉牵动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