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了。”蝶族军雌卡米尔任务也完成了, 大把时间可以坐下来聊聊。他的队友倒联系了医疗组,稍后赶来。数个蝶族军雌叽叽喳喳, 倒将夜明珠闪蝶家那些不靠谱的流言和众所周知的事情讲个七七八八。

现任夜明珠闪蝶家家主温格尔阁下,任蝶族长老会第三席长老,在地方上有家族声望,又有权势,堪比地头蛇的存在。

他膝下只有一个婚生子,且家中没有雌君也没有雌侍, 孤身一人多年, 性情温和在婚配上从不松口。

“之前呢?”

“之前也没有。”在座都是年轻军雌, 超过30岁都属于老兵了。从他们出生起, 整个夜明珠闪蝶家都只有那一位雄虫家主苦苦撑着,“你是蝉族人,可能不知道。温格尔阁下很少暴露在媒体下,他的四个孩子也不对外曝光……你那个……”

众人看过去,恭俭良躺在草丛中翻个身,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对雌虫们地讨论一无所知。他那件白净衬衫沾了一层草籽,连带裤子上也是,垂落的布料轻曼地覆盖在雄虫身体上,有一种学生时代的纯粹感。

“雄虫不是有优先继承权吗?”

“问题在于,温格尔阁下不愿意让私生子继承家业。”军雌卡米尔对此也很困惑,“夜明珠闪蝶家对蝶族来说太重要了。长老会甚至为这件事改过继承法,双发吵得不可开交。”

“是不是有点太急了。”禅元一算时间。恭俭良与他认识在七年前,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听恭俭良提及家庭背景继承权之类的东西。他所知恭俭良与他雄父关系极好。

好到,小雄虫上了初中不愿意分床睡,他的雄父还纵容孩子与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不能不急啊。”军雌卡米尔道:“蝶族人都知道,温格尔阁下身体很差,不知道那天就……”

恭俭良忽然抬起头。

他看过来。

卡米尔内心生出一股寒恶,仿佛从草丛中抬起头的并非一个美貌雄虫,而是一条潜伏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