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恭俭良道:“我饿了。”

卡米尔顺势而下,从禅元这拿了一些医疗用品,快马加鞭离开是非之地。恭俭良浑身都是草与花,他耳鬓边一两朵,头发上三四朵,衣褶里七八朵,满身都是泥土和草木的香气,湿漉漉趴在禅元的肩膀上。

禅元真按照郊游准备这次任务,医疗箱包里不仅仅有医疗急救设备,还有从食堂那拿的盒子蛋糕。恭俭良坐在禅元怀里,心不在焉地挖蛋糕吃。

“你刚刚和他们说什么。”

禅元不愿意拿这些揣测告诉雄虫。他记忆里,雄虫偶尔透露出对雌父的厌恶,却不舍得说雄父一句坏话。在七年之前,自己上大学时还打趣雄虫超时上网,会不会被雄父批评。

恭俭良回道,“雄父才不舍得批评我。”

在小孩子心中,雄父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禅元不忍心破坏恭俭良的天真,他发觉自己喜欢极致的对照,极致的正反两面。恭俭良越是残暴,越将他单纯的一秒照得圣洁。

“没说什么。”

恭俭良翻白眼,将空盒子放在禅元脑袋上,用手指当做枪,哔哔两下打落。站起来后,他独自原路返回。

禅元追上去,“不玩了吗?”

“没意思。”

恭俭良甩开禅元的手,在附近走了两圈,一个寄生体都没碰到,匆匆结束了这段不算美好的郊游放风。

回去之后,禅元将自己宿舍里的美人卡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