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人心最难测。
“小兰花是我的孩子,他来到远征军是我准许的事情。”温格尔轻轻抿一口花茶,眯起眼,“你不需要揣测夜明珠闪蝶家的用意,我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孩子。夜明珠闪蝶家下一任家主,小兰花的大哥也不会伤害他。”
禅元心中一惊,整整三天,他没有在视讯面前暴露出自己对夜明珠闪蝶家的担忧:继承权、放逐之类的词汇。禅元一个都没有在温格尔阁下跟前提过。
他是怎么知道?
禅元抬起头,他直直撞入雄虫的眼眸。
似笑非笑。
“您要我照顾好他,对吗?”禅元斗胆提问道:“您应该知道恭俭良是怎样的雄虫。”
“是的。”温格尔阁下大方承认道:“我已经尽力将他拘束在合法的范畴中,我……”他欲言又止,转化话题,“我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伴他,从年轻到年迈。”
恭俭良是他唯一的雄虫孩子。
不管温格尔再怎么宠爱他,都无法阻止孩子长大、结婚、生子、组建新的家庭。
“你是个聪明人。禅元。”温格尔垂下眼眸,“你在理智放纵自己的欲望,在没有把握地前提下,你不会擅自对猎物出手。”
禅元无法反驳。
他甚至无法从温格尔阁下的这段话中,找出不符合自己的点。
“您想要我做什么?”禅元问道:“温格尔阁下,正如您所说,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雌虫。”
“爱他。”
禅元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