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爱他。
就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课题,摆在禅元面前, 令他有一种写毕业论文的茫然感。他要去书海中翻阅大量前人著作, 阅读无数经典案例, 最后付出实战, 拿出数据, 写成论文,最后得到一个不错的分数。
禅元敲敲门,房间里没有声音,他直接输入密码进去。时到今日, 恭俭良不改密码,却依旧没有把雌君的指纹瞳纹输进去。在某些方面, 他对雌雄关系极为疏忽,显得过分随意、过分任性又有点过分天真。
禅元将饭盒放在桌子上,走进卧室。雄虫整个人窝在被窝里,枕头和被子堡垒一般围起来。十岁之后,禅元便再也没有玩过这种枕头被子游戏,他叹息一声, 爬上去, 握住雄虫露在外面的脚踝, “雄主。”
恭俭良踹他一脚,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露出一撮头发,“走开。”
“吃饭吧。”禅元将枕头拿开,坐到床上。他有些好奇恭俭良的表情,如果按照写毕业论文的流程来说,他现在正处于采集数据的环节。
爱一个人,就应该了解一个人。
这是禅元的拙见。
“饿肚子对崽崽不好。”
“骗人。”恭俭良不乐意,他还没从不能通讯的后遗症中走出来,说话都带着鼻音,“崽崽在你肚子里。”
“雄父不开心会影响崽崽。”禅元终于在一堆被褥中摸到恭俭良的肩膀,把雄虫揽在怀中,轻声道:“温格尔阁下说,一个月大的时候,虫蛋就和雄父进行精神链接了。雄父不开心,崽崽也会不开心的。”
被子里呼噜呼噜冒出半张脸,恭俭良被闷得久了,两颊粉扑扑冒着热气,“不准骗我。”
“我怎么会骗雄主呢。”
“你就有。”
“好好好。我就有,我就有。”禅元认命地拿出餐具,递到恭俭良手中。他看着雄主裹着被子,没个正形坐在椅子上,挖一口放嘴里,咀嚼半天才咽下。吃相斯文,谁也想不到前几天他还在草地上胡乱撒花,一度将军雌的耳朵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