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看着时, 恭俭良还会装成乖宝宝, 按照步骤一件一件把自己擦得香香的。雄父稍微出个门,清水洗脸, 还能擦一把, 已经是他对自己这张脸最大程度的保护了。

“雄主。”禅元看着他脸上的斑驳血迹, 难过之情溢于言表, “疼吗?”

恭俭良才懒得理会对方。他指着对面坐着的军雄, 抗议道:“让他滚。”

军雄费鲁利脸色灰暗,完全没想到自己好奇心酿成了坏事。这是他第一次和外面的普通雄虫接触,思来想去,只能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掏出一小盒护肤霜放在恭俭良面前, 小声道歉,“对不起。这个很好用。”

恭俭良才不管。医护室里三个人一个压着他的肩膀, 一个摆正他的脸,还有一个用消毒水给他清洗伤口。他猛地挥手把护肤霜扫到地上,腮帮子鼓起来,整个身子转过去,半句话都不说。

禅元已经很久没看过这种小学水准的吵架了。

他觉得下一秒,这两人会再打起来, 已经做好拉偏架的准备。没曾想, 那位军雄默默捡起地上的护肤霜, 凑过来, 特地打开盒子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恭俭良不理会。

他脸上已经不淌血,伤口细细密密,除了几个自己动手抠出来的大口子,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痕。军医换了好几个棉签,给恭俭良上完药,上了康复凝胶。

军雄费鲁利道:“我那里还有橘子味、草莓味、栀子花味……你喜欢我都送给你。”

恭俭良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身为雄虫,他小时候被雄父送到全是雄虫崽崽的幼稚园念书。那里的雄虫幼崽多数都有不同的香味,软乎乎香扑扑,摔倒地上会掉泪豆豆。恭俭良多数是面无表情看着一群哭包,无比想念家里自己的脏器藏品和格斗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