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插着双手看着雄虫。

恭俭良道:“我去你宿舍睡。”

不给禅元留下半点反悔机会,恭俭良什么都不带,穿着一件背心跑到雌虫宿舍里,找到禅元的床铺,蒙头大睡,怎么都不起来。这么一闹,苦笑不得的人又变成禅元了,他上前轻轻推搡被子山,从中扒拉开白色碎发,又是好声好气地说道:“床板这么硬,回去睡好不好。”

恭俭良不管。

“不弄你了。对不起雄主,真的。我诚心道歉,以后不会再动手动脚,回去睡吧。”

他这个宿舍还有其他人住,螳螂种室友胆子大一些,还敢上床睡觉。蝉种室友已经瑟瑟发抖,想进的不敢进,想出的不敢出,唯恐说错半句话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恭俭良不管。

他裹着被子,蒙头蒙脑袋,手脚全部包裹在其中,发誓不论禅元说什么做什么,死也不管他。

被窝里不流通的空气,让雄虫的发丝粘粘在脸颊上。恭俭良蜷缩着擦把脸,感觉到背后挤了挤,一个人形生物贴在背后一眼不发。他警惕地扒开一个小口,果不其然还是禅元。

被子里,属于雌虫的味道三百六十度将他包裹。有轻微的汗味和沐浴露的味道,以及一种非常寡淡的草木香。恭俭良揪着被子,懒得转身,用屁股顶了顶,妄图将禅元挤出去。

雌虫一把将被子整个抱住。

“雄主。”

恭俭良嗤之以鼻,他再也不会相信禅元了。变态就是变态,好色基因已经焊死在禅元的骨头里,就算呼吸停止,皮肉腐烂,最终化为白骨,路过的人也会指着白骨头道:“好色啊,好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