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恭俭良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个正常人的想法。还不等他仔细追踪这个念头,一个小包裹塞到他的怀中。
禅元扒拉开一个小口子,好像正从鱼缸口子里观看自己的小鱼。还不等恭俭良反击,他快速把被子口子合上,乖乖地重新抱住恭俭良,闷声道:“睡吧。”
没这东西,恭俭良睡不好觉。
六百多页的文件,禅元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他养过鱼,知道有些名贵的品种娇气又好斗,要干净的水,要舒适的环境,要水草,要细沙,还要漂亮的装饰品,不然会不开心。
不开心就会死掉。
死掉就不好看了。
禅元朝前靠了靠,他发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开始喜欢上用肚子贴住雄虫的感觉。无论是手,还是胳膊,亦或是对方的小腹。哪怕是隔着棉被,只要抱住对方,禅元便坚信:
恭俭良不会出手。
这种直觉在他见过温格尔阁下后,越发肯定。
无论是为了让雄父开心,还是耳读目染对幼崽产生了喜爱,恭俭良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睡吧。”禅元轻声道:“我不弄你了。晚安。”
被窝里的恭俭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给被子闷得两颊粉红,耳朵骨滚烫滚烫,好不容易钻出半个身子,正要用手把禅元的爪子撇下去,一眼看见他塞进来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