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恭俭良词穷,想半天想不出什么下一句该说什么。这时候,也该怪他的雄父将他教得太好,除了变态、神经病、有病等词,一个新鲜骂人话都倒不出来。

恭俭良越想越恼火,挥舞手中另外一把刀,走到还未完全僵死的寄生体旁边,对准他的眼球,将刀尖捅进去搅和两下。

“啊啊啊啊!”躯体已经被冻得无法发声。寄生体只能在精神世界无能狂怒,他发泄一般冲向恭俭良的精神体。下一秒,雄虫刀刃向上,带出一串白花花、红彤彤的粘稠物。

刀锋上还带着一些柔软的组织,在冷空气中冻成块,黏在刀身上。

“看见了吗!”恭俭良已经顾不上干净卫生,用刀指着禅元喝令道:“不说实话,就宰了你。”

禅元在心里偷笑。

恭俭良的可爱程度在他心里又拔高了一个度。看着眼前想骂找不到词,想杀又想听答案的雄虫,他悄悄地开启录像功能,决定将这种漂亮表情当做私人珍藏——就算死!他也要带着自己搜集的漂亮雄主照片一起死!

“就是实话啊。”禅元充傻装冷,“我最喜欢雄主。”

“你骗我。”

“那你也骗我啊。”禅元底子足。一年前,他绝不敢这么和雄虫说话。如今便一样,他机敏躲过恭俭良投注过来的寄生体脑袋,整个人在地上爬模滚打,拿捏雄虫那点小心思,一边跑一边喊,“我也是为雄主着想啊。”

“闭嘴。”恭俭良简直要给这家伙气死。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再瞧着禅元手中那把,简直火上浇油,“把我的刀还给我。”

拥有双刀的恭俭良,战斗力简直是一把刀时期的双倍。

禅元真是傻了才还回去。他一边拉长战线,谨慎和雄虫兜圈子,一边评估雄虫心里的火气,瞧着差不多时,一个滑跪滚到人面前,噗咚跪下,“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