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

甲列已经开始打第二针了。他对雄虫的恐惧导致手一直在颤抖,险些将针头断在禅元的手臂上。

“冷静。”禅元一把压住队友的手腕,安慰道:“把药品留下吧。你先退下。”

甲列看着禅元断裂的十根手指,摇头道:“没事。我可以。”真要把无法自己打针的禅元留在原地,甲列可以预见下次见面禅元凄惨的尸体。

他满头大汗,一时间没有察觉禅元的手指快速颤抖起来,堪比一种高频的抽搐。他弹了弹针管,将最后一针扎入禅元的手臂中,阴影覆盖而上。

“哈。”

雄虫的微笑,伴随着砖头砸下来,“是你呀。”

他标准而快速地下锤,直接击中甲列的后脑勺,鲜血飙出来飞溅到雄虫白净的脸上。甲列手中的针管直接脱手,半吊在禅元手臂上,他整个人头发被恭俭良揪住,向后拖拽,两只脚拼命在地上寻找着力点,滑稽地像在蹬三轮。

恭俭良依旧拿着那块板砖,缓慢呼吸,目光注视着甲列的双手双脚,似乎在寻找最佳落点。

“我记得你。你是禅元的队友。”他语气很轻松,像是和人唠嗑家常。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甲列一定会欢喜,可现在他整个人被死死抓住,手臂刚想反抗,就被恭俭良砸中——

“啊啊啊啊!不要,停下。”

他的手!他的手!

恭俭良狠狠抬起甲列的脑袋,将其对准一块残垣断壁狠狠敲击。不少一会儿,墙面飞溅出的鲜血,像盛开的花,灿烂而绝望。

“你居然敢带着他跑。你不知道他是我的雌虫吗?你怎么敢、怎么敢——”恭俭良还系这浴巾,快速运动让他身上沾满灰尘,看上去狼狈又别有风情。他的脸和身材让他穿什么都好看,站在哪里都是一副天然作品。

不过,多数在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