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道:“我从一开始就是馋你身子, 馋你带过来的财产。我从没有喜欢过你、恭俭良这个人。听明白了吗?”
“唔。”恭俭良应了一声, 回答:“那我不要和你死在一起了。”
“不行。”禅元怎么可能把人放出去祸害队友。他死死抓住恭俭良道:“你今天必须和我死在一起。”
“可你不喜欢我。我觉得没必要死在一起。”恭俭良说话语气淡淡的, 丝毫听不出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反而有种小孩在草莓味蛋糕和橙子蛋糕中二选一的犹豫感,“我想和亲密关系的人死在一起。”
言下之意,你不亲密, 可以滚了。
禅元一口血呕出来,吐得恭俭良脸和头发都是血渍。黑漆漆夹带着污垢的脓血顺着恭俭良的眼睑和脸颊流淌下来,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啧吧啧吧嘴,看向禅元,“你被我气吐血了?”
“没你的事。”
是药物起作用了。
禅元下半身和上半身都肿胀得厉害。他尝试捏一下自己的手指,感觉到压下去的地方, 迟迟没有恢复原样, 反而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坑洞, 好像皮肤下是一层流动的水。
恭俭良不懂。他在某些方面极为暴躁和不安, 却又什么都不懂,全部的参考都来自雄父对他的爱和电影电视剧。他的小脑袋瓜是禅元一辈子都参不透的异次元来物,将嘴边一圈禅元吐出的血舔干净后,他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他说,“禅元,你的血是甜的哦。”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