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自己做的!”恭俭良指责道:“禅元绝对不会这么对我。他、他。”恭俭良本来想说禅元喜欢自己,可又想起对方之前信誓旦旦说“后悔”“不喜欢”,紧急换个词,“他是个好人!”
嗯。勉强让禅元污染一下“好人”这个词吧。
恭俭良在心里对禅元开豁免。他对禅元任何事情都能挑毛病,唯独照顾人这件事情,禅元哪哪儿都好,一个错字都说不出来。恭俭良饿着肚子,越看这个寄生体,越觉得对方长得磕碜。
他烦躁道:“不准用他的脸。”
寄生体大六;“啊?”
恭俭良咆哮道:“我要撕烂你的脸!”他说到做到,跳下床,一脚踹在寄生体心口,抄起地上坚硬的物体要扎寄生体的眼球。寄生体大六浑身颤抖,偏偏雄虫漂亮的脸近在咫尺,他大喊一声,“我带你去找他!”
尖刺在眼球一毫处停止。
恭俭良乖巧收起凶器,嘟囔起来,“我饿了。”
他前二十年都被家里照顾得太好,性格古怪又散漫,想一出是一出,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再凶悍也是要回家找雄父投喂的小雄虫。此刻,在咕咕叫的肚子面前,恭俭良不得不承认禅元的重要性。
他。
暂时和禅元和好一下吧。
恭俭良从寄生体大六身上起来,跑去洗手间给自己洗把脸,撇干水珠,草草梳理下头发,走到寄生体大六旁边道:“带我去找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