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微微睁开眼,他扭过头不想看面前的禅元。身体后结实冰冷的墙壁,告知他刚刚那双冰冷探入后脖的手,是错觉。可肌肤的触感、指甲传递来的冰凉感,以及那种熟悉的绞杀感,都让恭俭良无法继续认为是错觉。

“你想要杀死你的雄父。呵。让我猜猜看吧——沙曼云和温格尔阁下是怎么认识的呢?哈哈依照那家伙杀人的随机性,我猜测他是对美有什么异样的追求。”

不要说了。

恭俭良不想听到那些事情。

他朝左看,禅元的手拦住他想要爬出去的动机;他朝右边看,禅元的脚将所有通道堵住。而前方更是不可能。

恭俭良只能向上看。

他看见一片白色。

“他是贪恋你雄父的美色吧。不过应该不只是美色,破碎感的美人可是世间稀少的存在啊。”禅元的话继续折磨着恭俭良,他通过恭俭良的神色,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靠近真相,“你真不愧是杀人魔的孩子啊。恭俭良。”

白色的天花板。

几乎在一瞬间,塌陷下来。

恭俭良下意识发出尖叫,他以为自己在尖叫,可嗓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正如他以为天花板和童年那块要捂死自己的被褥一样落下来,然而天花板好端端在顶上。

恭俭良双手护住面部,用力向上顶,他的动作抵住禅元的胸口。错误得让禅元以为自己戳到了痛点,雄虫在以实际行为对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