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开奶瓶,闻到里面隔夜奶渣的味道,嫌弃地别过头,“奶粉。”

“自己找。”禅元抱着小扑棱,轻轻拍打幼崽的背哄着他,嘴皮子却不停,“你要是连泡奶粉都不会。我一定会把扑棱带走。”

恭俭良这才想起,面前这个雌虫在雪地车上放得狠话。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在房子里乱窜一通后,从自己的零食柜里翻出一个甜口雄虫奶粉哗啦啦倒了大半瓶进去。

“好了。”恭俭良道:“热水呢?”

小扑棱看着都替雄父着急,呜呜呀呀发出含糊不清的奶音。

禅元只觉得好笑。他知道恭俭良没有什么生存能力,但这也有点太过分了——自对方来到远征军后,禅元确实没有让恭俭良考虑过生活和生存问题。往常的热水都是禅元准备好,放在保温小水壶中,随用随取。

恭俭良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走到柜子前寻找那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小水壶,最终在柜子角下找到落灰的对方。

他瘪嘴,骤然将奶瓶往地上一摔,抬起脚将保温小水壶踹出去。

“啊。”小扑棱难过地哭泣起来,他饿坏了眼睁睁看着雄父把自己的口粮丢出去,急得手脚乱蹬要从雄父身上下去。

禅元拍拍他的小屁股,嘘声两下,幼崽不得不憋屈嘟着嘴,露出和雄父一样的委屈表情,看着雌父。

“这就烦了。”禅元抱着小扑棱坐到床上,神情轻松地说道:“我照顾你,可比照顾扑棱细心多了。”

恭俭良死死盯着禅元,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