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手指和口腔发麻得厉害。

禅元已经找出干净的杯子,在厨房里烧水。他一边抱着小扑棱,手轻拍着幼崽的背,一边料理家务,收拾残局。无论是抱孩子的姿势,还是泡奶粉时的娴熟程度,都不是一次两次能练出来的。

和恭俭良不一样,禅元是雌虫。

他从小就开始学习家务、学会控制自己、学会变得普通,也学会在其他地方释放自己不正常的欲望。

“别我了。”禅元道:“恭俭良。温格尔阁下应该不舍得打你。但我不同。”

奶粉在杯子里泡开,甜甜的香味飘上来,小扑棱忍不住吞咽口水,抱住雌父的脖子,期盼地看看雄父,“雄雄。”

他听不懂大人说什么内容,只觉得气氛很古怪,雌雌和雄雄都不开心。

“吃naai。”小扑棱可怜兮兮地说道:“雄雄吃。雌雌吃。”

禅元无奈地拍拍他的小屁股,将滚烫的冲泡奶放在一边凉一会儿。他再度回首,看向自己美貌却无法无天的雄主,下了最后通牒,“现在只有两条路。不管你选择哪一条。小扑棱都由我负责,我根本不相信你拥有独自养育他的能力。”

恭俭良大喊道:“我有。”

他无措起来,两只眼睛却疯狂寻找什么。他向着床头跑去,将那个摔在地上的保温烧水壶高高举起,用力摔在地上,“我有、我有能力养他——禅元。我有。”

禅元护住扑棱的脑袋,遮住幼崽的眼睛和耳朵,后退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