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这个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酿出大祸。
“禅元。”恭俭良大口吃饭,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想去地面。”
他左顾右盼,确定裁决处军雌走远了,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家雌君,有种看着许愿池王八的既视感,“我现在心里痒痒,手也好痒……想杀人。”
禅元单手捏住鼻梁,单手扶住扑棱的屁股,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大冤种。
“你以为下地面那么容易吗?”禅元低声说道:“我的两个队友都没有康复。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出任务。”
恭俭良塞了一大勺肉到嘴巴里。作为五指不沾阳春水的雄虫,他根本没有看出盘子里的炸肉,就是食堂里自己弃而不食的炸肉。粘稠的糖汁厚厚的覆盖在炸肉酥皮上,塞到嘴里,甜滋滋的味道每一口都正好落在恭俭良下怀。
他大口咀嚼,饿得慌,吃得快,却不会显得狼狈。
“你还有我呀。”
恭俭良道:“我一个人可以顶他们两个!我~超级~会杀寄生体哦。”
禅元冷酷地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恭俭良不满意,他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禅元不止一次好奇,真的有像恭俭良这样情绪鲜明的反社会人格障碍者吗?他坐在桌子另一端,看恭俭良气呼呼吃饭,吃着吃着,在桌子底下猛地踩自己一脚。
“为什么不能。我们两个明明杀了士兵级寄生体。为什么不可以!”
胡搅蛮缠,胡作非为。
恭俭良自觉占了道理,又将签署的净身出户文书当做拿捏禅元的新把柄,语气越发不善,“禅元。你怎么能这么不求上进呢?我可是要成为犯罪克星的雄虫,我还要军功,还要好多东西……你怎么可以不出任务呢?”
他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