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一个空虚寂寞冷的雌虫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雄虫真难懂。”禅元念叨着,把夜明珠家提供的一大堆资料拿出来翻看,企图从中寻求到一点恭俭良生气的契机。

是因为吃药这件事情吗?还是因为恭俭良觉得【吃药】这件事情,让他不安?亦或者,恭俭良觉得自己管得太多?禅元将可能性一个一个列出来,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躺在床上小憩片刻,睁开眼。

好空啊。

恭俭良在的时候,禅元从没有觉得这张床大过。他反而觉得这张床哪哪儿都不足,雄虫一个人抱着被子在上面滚一滚,四仰八叉呼呼大睡,就占了三分之二,自己只能团在角落,可怜兮兮抢着一点点被子角,或去沙发和雌虫宿舍里躺着。

生了扑棱之后,这张床更是不够。

幼崽要在床上滚来滚去,被子从两条变成好多条。恭俭良非要给床上铺很多被子,掀起来就是一层又一层,颜色迥然的千层蛋糕。雄虫还爱在床上吃饼干吃蛋糕喝糖水,一个不留神,躺上去就都是零食渣子,睡都睡不安稳。两个在上面为爱鼓掌,为爱战斗时,场面更是腥风血雨,整个床上下起伏宛若弓弦,下一秒就要从中折断一般。

一张床哪里够啊!

可现在,禅元又觉得冷清。

他想要不把扑棱接回来,再提着小的,打灯笼一样,去找那个大的?恭俭良下午明显是生了气,脸色都冷下来不待见自己。可他又生什么气?!

禅元不明白,更不理解。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世间极好的大度又宽容的雌虫。恭俭良在地面要杀他,这件事情他都能暂且不追究,又是哄着雄虫,耐心教他,主动要对方学习规矩。对方现在因为什么吃药,什么幻听,闹一个离家出走,简直是——

禅元还是没忍住,从床上爬起来。

“该死。”他想不出恭俭良能去哪里。星舰最近没有去地面的航空器,雄虫肯定就在星舰上。问题就在于,这个星舰又有哪一个雌虫敢收留他呢?

禅元想不明白,又不敢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