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禅元内心慌张,感觉事情逐渐离谱又逐渐好笑,“可是,这么做,禅元也死了啊。”
“哦。”恭俭良无所谓地提刀上前,“死就死了吧。”
他的表情在淡漠和癫狂之间来回切换,好像情绪是一种抽象派艺术。禅元盯着雄虫漂亮又清澈的双瞳,片刻后意识到:不像假的。
雄虫可能真的认为他被寄生了。
雄虫可能真的打算把他削成□□,唤醒意识后再慢慢凌迟。
禅元噎住了。
“不是。他是你的雌君啊。”
“哦。”
“不对。雄主。我没有别寄生啊,你清醒一点。”
“哦。”恭俭良罕见地停下动作,缓慢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禅元:……
他觉得恭俭良是故意的,眨巴眨巴眼睛看一会儿,又觉得雄虫气势汹汹的笨蛋样子不太像,叫苦连天。
“当然有区别了。”禅元一边和恭俭良对砍,一边抓紧时间给雄虫洗脑。他清楚恭俭良的武力没有完全释放出来。雄虫现在为了实现“将寄生体从禅元身上逼出来”的目标,刻意控制力度,不讲究一击致命。
这是他洗脑的好时机。
禅元避开恭俭良的一记刺穿,整个人朝着寄生体之中逃窜。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他甚至揪住几个寄生体当挡箭牌,毫无人性地将他们送到恭俭良的刀口下。
“雄主。雄主你听我说……”
“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