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泊又炸开了两层。

禅元和军雄费鲁利依次跳下去。他们都知道土壤中带有新鲜血肉,几乎是“建筑寄生体”存在的铁证。十四层往下后,他们几乎每一层都能收集到不同新鲜程度的血肉。

有时候是手指。

有时候是半块脚掌。

有时候是干瘪的眼球和一排牙齿。

千奇百怪,不寒而栗。

禅元没有任何害怕。

作为一个凶杀片爱好者,越血腥的场面反而越能激发他的兴趣。他甚至联想到自己带着恭俭良在这一片血泊中打滚,两个人用他人的、自己的鲜血将彼此污染,最终变成同样的颜色。

——他还是想把恭俭良变成自己的。

“机械的损坏程度越来越大。”禅元用离子刀撬开身边一台发动机的外壳。就在他吱呀拽开壳子的一瞬间,状若树根的扭曲物飕飕地蜷缩起来,在机械和干涸的油污上留下亮晶晶的水渍。

军雄费鲁利迅速抽出长刀,对准发动机下盘,猛地一扎。发动机内壳里骤然爆开无数尖刺,像是受到攻击的豪猪,发出轰然尖啸。

“退开!”军雄费鲁利亮出自己的盾牌,冲上前,“小心被卷进去。”

他们必然进入到建筑寄生体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