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他留着给我杀吗?”恭俭良翘着脚,翻过身来,面向天花板,“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啊,等等!不许脱衣服,不许脱衣服!”

雄虫意识到禅元那边还卡着进度条呢,连滚带爬到可视光屏面前,嚷嚷道:“不准脱衣服。听到没有。”

寄生体发出无奈的叹息。可能是这颗星球上,雄虫已经稀少到无法替代的地步,又或者他吞噬了百年前刚到星球的那一批雌虫,“呵护雄虫”四个字已经随着进食,成为一种新的思想污染。

他伸出触手,在光屏上点了一点。

【您不想看他出丑吗?】

恭俭良趴在床上想了想,觉得禅元的聊天记录比这个刺激多了,摆摆手道:“无所谓。我还有比这个更刺激的东西——总之,不可以脱衣服。你给我撤掉!把他,把他弄进来。”

【……】

“干嘛。”恭俭良气呼呼,被人捧在手心后,他总是自然而然露出这种骄纵模样,“你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还不允许我找点乐子吗?我要弄死他。禅元这个变态,居然想看我光着身体杀人。他简直就是变态!变态!超级大变态!”

【您不会打死他吧。】

“哈?我是这种雄虫吗?”恭俭良又丢了一个枕头,打得触手四分五裂,黑乎乎的小圆球在地上连翻打滚。他一脚踩上去,愣是将最近的几个小球踩成饼状,“我是要让他体验看得见吃不到的痛苦。”

恭俭良信誓旦旦,发誓自己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盯着光屏受了刺激一般,和寄生体叽叽喳喳说禅元之前打他的事情。

“他居然打我!是不是很过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