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啊。”恭俭良牙齿打颤。他握紧手中的刀,竭力向面前的寄生体砍过去,双刀从上至下,从左至右把那道人形劈砍成四瓣,落出四片巨大的水花。
【真香啊。】
“闭嘴!”恭俭良第一次大口呼吸空气,人形劈砍后溅出的黏液糊得他嗓子眼疼,“呸。呸呸呸。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
然而,下一秒,恭俭良抱住头,脑海中尖锐的声音和剧烈捶打感,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走开。”他抓住自己的脸,努力将脸上诡异的黏液揪开,“不要过来。走开——我要杀了你。我要——”
抽刀。
挥向自己被寄生体抓住的双翅。
噌!
雄虫暴怒与恐惧并生的哨音、寄生体哑然后从嗓子里挤出的扭曲喃语,以及翅膀连带着背后最后一点皮肉从身上剥离开的“撕拉”脆响,汇聚在不到三平方的狭窄空间中。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把一切都杀掉。
狭窄的空间可以打碎,讨厌的人全部杀掉。他不要脸上有任何东西,他不要再被人捂住口鼻,他不要他不要。
“不要。哈哈哈哈哈哈。”恭俭良稳定住自己的身形,三平方的空间中,他连转换方向都费力。
但刀不一样。
【没用的】
墙壁上,寄生体再次凝聚出人形。他平静且无畏雄虫的任何劈砍,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阁下,注定要成为我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