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种的双翅已经完全陷入沼泽,恭俭良低下头,地面不断上升,从原本的脚踝迅速涨到小腿肚。他别扭地扯了扯嘴角,手腕一抖,刀身上的污渍尽数弹开。

“哦。”

雄虫大步迈开双腿,空气中逐渐厚重的血污被他带通,风一瞬间刺入天花板与墙面,双刀深深地没入其中,伴随着腿与腰的发力,刮出足足一平的空间!恭俭良就像是一朵旋转在半空的花,他生来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每一根发丝都悬停在半空。

“去死吧。”

地面上的一颗石子震动起来。

禅元停止自己不停歇的喊话声音,他转过身,小心翼翼用双手扶住地面,将耳朵贴上去。

“恭俭良?”

地面再次震动起来。

这一回的震感比上次更小。禅元的眼珠与石子平行,他甚至没有看见其挪位半分。

唯有双手,告诉他:地下正在发生什么。

“别傻不拉几的和寄生体打啊。”禅元爬起来,这一回他也顾不上什么“强行唤醒导致脑域受伤”的推测,以此给军雄费鲁利和伊泊一个巴掌,活生生将两个人打醒。

“快走。”

“队长。”伊泊的脸颊肿了大半,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要继续炸吗?”

“炸。”禅元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打开自己的频道,不知道第几次联系外面的甲列和诺南。

可惜,频道里依旧是嘶嘶嘶的电流声。

“我们在寄生体的体内。”军雄费鲁利脸上同样有一个巴掌,他小声倒吸凉气,“我没有感觉到恭俭良的精神力。”

禅元:“他说不定把精神力隐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