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沙曼云理顺逻辑,眼睛直视前方,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你说,我是你的幻象。接下来就有三种可能。”

一、他的雄子死了,他还活着。他得到了新生,幻象说虚假。

二、他的雄子死了,他也死了。幻象说真实,需要对他的雄子实施急救。

沙曼云掐着脉搏计数。他的意识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可事实是,他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一切生理上的“活着”。只能依靠眼前雄子的脉搏算数,确保以这种诡异的形式活下来。

可是,活下来又要做什么呢?

沙曼云不明白,他也不清楚,直至看见自己身边崩溃的雄子。

他懂了。

温格尔已经死了。没关系,让眼前这个除了性别一无是处的雄子生,继续生,一直生到有个孩子像温格尔为止。

“你结婚了吗?”沙曼云罕见地关心起来这一点。

恭俭良显然不乐意配合这一点,破口大骂,“关你屁事。你就是个幻觉!你早八百年就死了!”

沙曼云一听,就知道他结婚了。

理由很简单,温格尔绝对不会教小孩说这种粗鲁的话。自己的雄子一定是结婚后,被外面的雌虫带坏了。

“生了吗?”

恭俭良闭嘴,怒而不谈。

沙曼云一看,就知道他生了。

理由很简单。这孩子像他,眼睛里就有着强烈的杀人欲望。沙曼云自他出生第一眼就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和自己相似,未来可能会和自己抢着杀死温格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