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吃药,乖乖吃饭,看着那些雌虫给雄父吊水,给他准备漂亮得体的衣服,久违地抱起他。

“雄父。”

“嘘。雄父和你一起走。”抱着他的寄生体说道:“安静。我们的小雄虫要保持安静哦。”

拍卖是一个严肃的场合。

小安静看着雌虫们把雄父放在一张绒布桌子上,看着无数奇怪穿着的家伙在桌子边就座。他们高大魁梧或身体有缝合迹象,一个个肌肉隆起可怕而唬人。

“五十。”

“六十。”

“小气鬼。八十五。”

“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就八十五了。”

一声锤音落下。

看护小安静的寄生体捂住他的眼睛,“不要怕。不要怕。我们崽崽是好孩子,对不对。”

是的。我是好孩子。小安静这么想着,他听到一声尖锐的穿入声,接着是肉与骨头斩断的声音,雄父短促又癫狂的痛呼。

“不要——放开我——走开啊啊啊啊啊。好疼。不要不要。”

幼崽竭力睁大眼球,他的手开始乱抓,在几次报数和锤落之后,是布料摩擦和重物坠地的声音。

“安静。安静——安静,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是雄父。

是雄父在喊他。

小安静勉强透过指缝,在他扒拉的瞬间,寄生体忽然张开手指。他的脸在五指光影下,仿若困兽之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