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托人下水的习惯。”禅元讥讽道:“再说,恭俭良已经朝着不错的方向发展了。军医还和我说,他从地面回来后精神状态越来越好……让后面人捡我养好的雄虫?我还没有那么伟大。”

甲列将最后一口营养液干掉。

星舰上已经逐步减少正常饮食的配给,一部分出行太空任务的军雌开始有意识减少固体食物的摄入量。甲列也在其中,他和禅元招呼一声,升了尉级后别忘了自己,又给了些日常相处中的意见。

“队长,你要真想要,直接去找恭俭良说吧。”甲列拍拍禅元的肩膀,随后施施然离开,“人都是长嘴的。有什么想法要早点说出来。”

禅元心想,你说得很轻松。

他不是不想和恭俭良袒露自己的欲/望,问题是恭俭良不说,或者说也说不明白。他能怎么办?他升了尉级那也是打不过恭俭良的。总不能真给雄虫饭菜里下药,来个迷女干一条龙吧。

那有什么意思?

禅元不甘不愿从椅子上起来,穿过锻炼区回到房屋前。他推开门,倒神奇地没有听到一丝动静,小声喊道:“雄主?雄主……扑棱?”

没有人回答。

禅元掂手掂脚进了屋。他听见房间里轻轻地呼吸声,过了大厅,更看见雄虫一截雪白如藕的手臂。白发松松散散铺满枕头,禅元伸出手轻轻揉搓发梢一段渐变色的粉,颇有种给人梳头的冲动。

“真可爱啊。”

似乎是孵蛋累了。恭俭良抱着虫蛋沉沉入睡,他恬静的睡姿越看越叫禅元觉得心动。

若那些人见过睡着的恭俭良,应当会觉得风险与利益是对等的。禅元掏出通讯,边想,边打开摄像头。

“咔擦”一声。

恭俭良眉头颦蹙起来,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看过来,呓语道:“禅元?禅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