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低头看看虫蛋, 诚实道:“老二也不差这一句。”
转而, 雄虫不管自己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雌君, 在自己的逻辑中快乐打转。这几天,他的情绪一直很好, 也没有发疯, 有空没空就抱着两个孩子去医疗室里做做, 看看那个病弱的蝴蝶种幼崽, 并期待对方早生白发的样子。
“他要是个闪蝶种就更好了。”恭俭良毫不避讳禅元, 大大咧咧道:“我一定要养!”
禅元牙龈都要咬碎了。
他好说歹说,恭俭良还是在当天晚饭后牵着小雄虫的手,躺在床上。
“这个是扑棱。”恭俭良还煞有其事给自己看中的小蝴蝶雄虫介绍,“这是我最喜欢的大雌子, 他是扑棱蛾子。是不是很可爱!超级可爱吧。”
小雄虫安静紧张地捏捏小手。他体质不好,容易出汗, 才到屋子里坐一会儿,手心里黏糊糊,低着头糯糯道:“嗯。”
“这个很吵,唔。但也是我的虫蛋。”恭俭良把老二推过来,床铺上留下长长的一道滚痕。看见熟悉的抽象花纹,小雄虫安静抬起眼, 不自主朝着恭俭良背后躲了躲, 低声道:“我见过。”
恭俭良管他见过没见过。
老二在他心里只是个蛋, 还是个叽里呱啦每天吵得头大的蛋。他简单说两句后, 叮嘱小雄虫不要把精神触角伸出来后,麻利卷起被子把三个孩子团在身边,半晌细细索索露出脑袋。
禅元面无表情,环抱着看着一被子崽。
恭俭良顿时不服气,将三个幼崽裹得更紧,叫嚣道:“睡不下了!”
禅元:“雄主。我才是雌君。”
“哼。没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