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提气,呼气,吸气,有种生吞核弹的绝望。

“雄主。你。”

恭俭良拉开一小段被子,显得很沮丧。他的情绪排山倒海,总是在禅元无法理解的地方百转千回。雄虫通常拥有的细腻表达方式,在恭俭良这里,便是小而隐秘的针,扎入皮肤中要一层一层捏过去,触到,刺痛到,才知晓入了皮肉。

说不出的滋味。

禅元心有觉得奇妙。他很清楚自己对恭俭良最开始的感觉就是肉/欲,中间虽有稍许情愫产生,却也被恭俭良无情地消耗完了。

如今的他,还是更贪恋恭俭良的肉/体,个中稍许的情情爱爱微不足道,数量稀少到不足以摆放在排面上。

可,沮丧的恭俭良也很美味。

禅元蹲下身,轻声温柔,“雄主。你怎么了?”

“不知道。”恭俭良呆呆地说道。他语速变慢,说话的顺次颠倒,状况百出,“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难受。用不上力气。”

“说明身体也不希望切掉它。”

“做/爱很重要吗?”

“超级重要。”禅元认真欺骗雄虫,“插入的结果并不重要。重点是玩弄我的过程,雄主不觉得很刺激吗?”

恭俭良检索脑子,平静道:“并没有。”

禅元无话可说,大受打击。

恭俭良道:“我不理解。好奇怪。”他又把自己包裹起来,兴许是孵蛋期老二太闹腾,恭俭良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困倦,“虽然,做起来,也还行吧。就那样子吧。禅元毕竟比我大三岁。”

禅元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三岁怎么了?三岁的年龄差在虫族相亲界里约等于无年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