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起身站立,下一秒直冲禅元而来。他和寻常人不同,在高速运动下还能保持甜美的笑容,“真的呀。肯定是真的呀。”
玩了,禅元就死了。
禅元端倪下恭俭良的动作,迅速抱头逃窜,他笑道:“不会是玩了就死掉的那种吧。宝贝,你知道我最惜命了。”
“哦。”
“宝贝。别那么冷漠啊。”禅元调戏道:“你也很想我吧。”
“没有。”
“你听见我可能要和你离婚,怎么这么生气?”禅元抄起身边的椅子,挡住面部。他自认为对恭俭良有所了解,却还是低估了雄虫听见“离婚”二字的怒火。菜刀“叮”一声扎入木头,尖端穿透椅面,堪堪就要刺中禅元的鼻尖。
“我没有生气。”
禅元拿捏住了恭俭良的心情,又不敢太过分,小心翼翼反驳道:“不会吧。”
恭俭良倒是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哼”了一声,左右寻找起先前弄脏的枕头和被褥。他苦恼又扭曲,脸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一顿,“你过来。”
禅元丢掉椅子,走上前。
他发觉恭俭良似乎陷入到一种混乱的情绪中。雄虫的表情管理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既不是那种面无表情的冷漠,也不是那种甜腻腻的表演式笑容,反而更像是普通人在大庭广众下阅读笑话,每一块肌肉都错位,却又硬憋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嘴巴上扬,两颊又偏偏要压着嘴角。
“宝贝。”禅元轻声道:“我过来了。”
恭俭良抄起枕头把人打到床上,禅元还没有调整好姿势,软绵绵的枕头压上来,面部口鼻变得狭窄,呼吸的余地只剩下片刻缝隙。
就连雄虫的声音都变得重影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