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有反应。”

禅元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面部皮肤受到拉伸。他的鼻子是最先被压垮的,疼痛感从敏感的鼻尖开始传递,比起熟悉的窒息感,最先到来的是压迫感——枕头和绳子在窒息的世界是两种不一样的玩法——禅元甚至想到枕头是恭俭良最无师自通又最难以接受的一种玩法。

“没关系的。”他曾经轻声附在雄虫耳边哄骗道:“你不觉得用日常物品玩,才是最刺激的吗?”

他也曾经手把手教着恭俭良用什么力气才好,“你要是害怕。我们随时可以松开。只要松开,我就活过来了。”

“谁要你活过来。”恭俭良攥着枕头,很长时间里,好像与这东西有深仇大恨。他愤愤将枕头和被子踹在地上,坐在床上生闷气,禅元得花费大把时间把人哄好,才能进入到更亲密的环节。

“唔唔。”

枕头的压制令禅元的声音闷闷的。他的手揪住枕头的布料,像是要给这增加一份力气。但随着恭俭良的用力,那双手抓住的地方从布料,变成雄虫的手。

指节用力。

关节战栗。

“唔。”

恭俭良岔开腿,坐在禅元的腰腹上。在他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雌虫腹部每一块肌肉的变动。他的手依旧用力向下,用生活中最日常的存在把身边人送入死亡。

有什么意义吗?恭俭良脑海中短促闪过这个问题,但下一秒,他意识到没有什么意义。

仅仅是自己想要这么做,禅元想要这么做。

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遵从于肮脏私欲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