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禅元看着军医将治疗仪收起来,终于有了点紧迫感,“这么严重吗?”
军医在一众后遗症中挑挑拣拣,说了个可能性最高的,“再烧下去,真烧傻了。”
禅元:!
他有点难以想象这个画面,但从他加快脚步,抱紧恭俭良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没有办法相信恭俭良还能再笨下去——有时候禅元确实存在些聪明人的傲慢,哪怕他所有的聪明在恭俭良面前额外牛头不对马嘴,他也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宝贝。”
恭俭良没有反应。
他的手脚冰冷,三个孩子都围在禅元身边,眼巴巴看着。扑棱努力伸出手抓住恭俭良的手指,冻得哆嗦起来,眼泪也掉了下来,追着禅元问,“雌雌。雄雄怎么了?”
禅元来不及回答。
他和军医一起走到隔壁医疗舱群里,找到最高级的哪一类,将恭俭良塞进去后,填充入配置好的治疗液。缓缓释放出的雾化会进入恭俭良的皮肤和呼吸道,药物会在医疗舱里会得到100的呈现,恭俭良很快就会好起来。
禅元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
他将记忆里关于恭俭良疾病的那一栏默背遍,确定没有备注上过敏药物、不能使用某类仪器,自己也没有漏掉什么关键内容后,抬起头看向医疗舱里的恭俭良。
“脸好红。”禅元用手指在医疗舱前虚虚画几下,不敢松懈,“体温降下来了吗?”
军医严肃道:“没有。”
他调整一些数值后,还是忍不住对禅元大吐苦水,“你昨天真的没有刺激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