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最年长的那位已经根据血液分析结果,做了基因初步判断。他面对一张验血单,就能大致摸出恭俭良的基因稳定状态,“没有崩溃。这种情况,更像是进化。我记得恭俭良小时候就很像是他雌父。”
并不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的研究员轻描淡写道:“他的双亲就是基因库撮合的。这位雌君,把你的下巴收一收。”
禅元咬紧自己的下唇,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仔细给恭俭良替换下新的冰贴。
他看着面前叽叽喳喳讨论温格尔和恭俭良基因的研究员们,无论如何避免,无论如何想要否认,禅元还是得强硬正视自己的内心:
他不喜欢这些人。
他不喜欢这些人谈论他所不知道的恭俭良。
他不喜欢这些人因为温格尔阁下的影响力来帮助自己。
——可他,禅元又算什么东西呢?
如果恭俭良不是夜明珠家的孩子,如果他不是双亲如此特殊的雄虫,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雄虫。自己能够为他提供如此夸张的医疗水准吗?自己有能力保证……
“好了。”基因库研究员把针头准备好了,相对应的抽取设备也万无一失。他们对抽取恭俭良的骨髓期盼已久,磨拳搓掌,“这位雌君,你要抱紧一点哦。”
禅元紧了紧手。他的手箍住恭俭良的软肉,手指残留下的肉印勒出一层浅而显眼的纹路。
基因库研究员小心凑近,在恭俭良的手臂上擦拭三四次,针头悄悄靠近。
“哇呜呜呜呜。”恭俭良大哭起来。他像是凭借着本能往禅元的怀里躲,任由外人怎么压都压不住。禅元还没有反应过来,恭俭良双手双脚都蜷缩起来,只将翅根也对准外面,呈现出抗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