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禅元小时候了。
哼。
恭俭良听雄父说过,精神力强大的雄虫有时候会做一些预知梦。但基因库的人说这是目前还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大多是雄虫们之间的传闻,现实生活中还没有任何一个雄虫蹦出来说“我梦见了什么什么事情”。
恭俭良便也觉得自己不会做什么预知梦。
可他又偏直觉自己梦见的人就是年少时的禅元——在他没见到禅元之前,他幻想中与自己对话的雌虫,应该是帅气的、强大的、果断又冷酷、有一种恭俭良认知中变态该有的残忍。
但实际上,与禅元的初次见面,恭俭良只觉得这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雌虫。
禅元长得不出挑。
禅元能力也不强。
禅元还出生一个普普通通中产都勉强的家庭。
可除了禅元,恭俭良思索许久,又想不出自己能和谁在一起。当他醒来的时候,对梦境里的印象只有一个更加年轻、更加普通,除了每天收集电影外无所事事的普通雌虫。
“禅元。”恭俭良偷偷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低声问道:“如果我们早点见面……”
梦境里,好像不是这样的。恭俭良努力想,想了好久。只觉得梦境里的禅元牵着自己的手,两个人去宾馆未遂后,直奔网吧通宵,两个人可怜兮兮团在一把椅子上,吃着廉价的面包喝着免费的热水。
哈。
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可能会陪着禅元吃廉价面包呢?
一定是禅元之前给自己看的破电影,恭俭良把所有的错都怪在电影上面,推脱想道:都怪这些电影,没事就喜欢谈什么纯情……呸。才不是纯情呢。禅元说不定就打着这样的注意,用什么奇奇怪怪的方法催眠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