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才不相信,禅元是这样的雌虫呢。
他嘀咕嘀咕,禅元将水杯接过去时,恰好听见雄虫抱怨“面包好难吃”之类的话,诧异之余又觉得不理解。
“宝贝想吃面包吗?”
“哼。”
哦,是不想。禅元已经能够从恭俭良不同音量、不同音调的“哼”声中听出恭俭良的意愿。他乐于宠着雄虫,正如他乐于匍匐在雄虫脚下受到凌虐,乐于探索恭俭良奇奇怪怪的心理想法和难以言说的拧巴。
“怎么了。”
“哼。”
不太想说啊。禅元想着,决定把恭俭良劝回到床上,再休息一会儿。他把两个半睡半醒的幼崽抱过来,当做暖袋塞到恭俭良怀里,轻啄下他的嘴唇,道:“先睡觉。起来给你做甜汤,好不好。”
“哼。”
嗯,这就是同意的意思。禅元得了确定的音调,满心欢喜恭俭良能多吃点东西,喊来军医代自己看护后,蹦跶着去准备。
能吃下东西,就是好事。
能吃下东西,说明身体就开始恢复。
禅元这几日已经抓紧在看基因方面的医学书了。可惜时间还是太仓促了,他只潦草读了一遍大学三年的课程,更谈不上仔细研究恭俭良基因上的问题。
“小兰花醒了?”
“醒了。你们最好叫他恭俭良。别喊他小兰花。”他在去的路上遇到了基因库的人。双方基于“恭俭良生病”的情况做了一番良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