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思绪被其他人带着走,他是如此的不坚定,一旦失去锚点便随波逐流。

“禅元。”

“嗯。”

“禅元。”

“我在。”

“禅元。”

“我在这里。恭俭良。宝贝。雄主。”禅元伸出手,揉了揉恭俭良的软发。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只不过恭俭良平日除了梳头外从不让他碰。用雄虫的观点看,他总觉得揉头发是大人对小孩做的事情,是雄父温格尔的特权。

禅元是雌君。

禅元不是雄父。

“禅元。我要是死掉了,你会把我冻起来吗?”

禅元道:“不会。”

“那,要是生病了。我和雄父得了一样的病。你会把我锁起来吗?”

禅元道:“没那个必要。”

恭俭良觉得也是。他要是真和雄父一样,病恹恹到每天躺在床上,禅元都能省下一笔道具费,给自己多留下一份药钱。

“你干嘛不把我冻起来……唔。你不喜欢冰恋。”恭俭良脑子里又想了几个问题,问出口之后才发觉不是对前面两个问题的无效重复,就是对前面两个问题的无效质问。

总体看,精神确实比上一觉前好多了。

禅元也有耐心,不管恭俭良问出什么冰恋、慕残等不堪入目奇奇怪怪的问题。禅元都能一一进行解答,并且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给恭俭良最大的安全感。

“没有必要把你锁起来。”他的手与恭俭良的手相扣,越发紧密,“你生病了,我就一直照顾你。我甚至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