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喜欢安静。”支棱总结并点题,“大骗子。他就是要和我抢。”
禅元试图打圆场,“哥哥只是爱欺负你啦。这说明哥哥喜欢你。”
随后,他得到支棱看傻子的眼神,和一句“哼”。
禅元悟了。
他从没有这么思念自己的雌父。
在翻阅一系列雌虫育儿书籍后,禅元决定曲线救国,比起教育老二追雄虫,还是先让老大别欺负弟弟更重要。
他走进主卧时,扑棱正抱着恭俭良,时不时将脸埋在雄父的衣服里深深吸两口,露出可爱的表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扑棱才会露出禅元最熟悉的样子——刚刚破壳没几天,正黏糊雄父雌父的恬静模样。
禅元忍不住生出几分愧疚。
他还记得扑棱破壳没多久,自己为了安抚恭俭良丧父的情绪,匆匆去地面执行任务猎杀寄生体,随手将幼崽塞在纸箱里,丢到指挥室。而等两人下去上来,再下去,再回来时,又给年幼的扑棱添了个弟弟。
提姆不止一次觉得禅元不负责。
他作为一手带大扑棱的年轻军雌,和禅元年岁相近,训斥话来毫不客气,“扑棱一直很想念你们。好几次在星舰上问雌父雄父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做好要幼崽的准备,又干嘛把他生下来。”
禅元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