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嚅动嘴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咛道:“在做挂坠。”
“我也有吗?”
“嗯。”安静给家里所有人都做了。
似乎这样,他就能融入到这个家中,不再是家庭中最脆弱、最无用、最透明的一人。
他和面对恭俭良一样,翻开电子书指着图样道:“书上说,这是平安的意思。”
支棱自作主张拿起一个。他和禅元一样都是青襟油蝉种,没有继承到恭俭良半点美貌,简直和禅元一个模具套出来般,骨架大,手掌也大。小小的平安挂坠在他手心,迷你可爱。
“安静哥哥织得真好看。”支棱缠着,顺势坐在安静身边,手若无其事靠近雄虫的裤子。安静稍稍并拢下腿,他就追上来,用手指轻轻戳着雄虫的大腿侧。
“安静哥哥也很好看。”
安静觉得不太舒服,可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弟弟到底是哪里给他带来这种感觉。他内心记着支棱弟弟小时候扒自己衣服的事情,却又总觉得弟弟已经长大,不会和小时候一样犯浑。
“支棱……”
支棱抽出手,若无其事地看过来。他看上去很正常,倒是让安静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支棱是不是只想和自己亲近一下?
“安静哥哥。我和扑棱要去洗衣房,你有什么要换的吗?”
“嗯。有的。”
随着远征推进,物资开始紧张。类似换洗衣服这种,都是定时定点按照批次来的。如果没赶上就要等下一批。安静身为雄虫,又是幼崽,第一二年还有点特权,后续除了多几件换洗衣服和特批的雄虫幼崽口粮外,并没有更多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