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咬着下唇,继续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雄父雌父的孩子,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雄虫,他……还是支棱会吓唬会粘着的雄虫哥哥。

泪水无论如何忍耐,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安静张着嘴,无声狼狈地哭泣着。他刚刚洗好烘干的衣服上,一个又一个小水坑,缓慢润入布料,像是重现着支棱在洗衣房里的所作所为。

什么都没有改变。

以前也不是没有丢过衣服,过段时间就会被找回来的。

安静胡乱把衣服塞进箱子和收纳柜里,手背不断擦拭着眼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过段时间就能找回来,以前就是这样的,丢掉的衣服过段时间就会找回来。

一件外套。

一件里衫。

一件罩衣。

一条改小后的军裤。

一条保暖用的贴身棉裤。

一条每天都要包裹着才能睡着的小被子。

一些自己拆下来定期换洗的床上三件套。

和这些对比起来……一条内裤,又算什么东西呀。

不过是一条自己刚刚换下来……被支棱盖在脸上的内裤……和那些东西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支棱,一个复刻禅元所作所为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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